围墙外,姚村夫背了一捆刚砍的竹子正从外面进来。
赵浅浅上前:“姚大叔,还记得我吗?”
姚村夫这才看到院还有别的人。
“记得,记得,你是那个好心的姑娘,姓赵对不对?”
说话间背篓一抛,那捆竹子落地。
赵浅浅把东西递给姚村夫:“大叔,上次你帮我送爷爷回去,我还没答谢您呢!”
姚村夫笑着接过赵浅浅手中的东西:“我就不给姑娘客气了。”
赵浅浅终于把东西送出,人也感觉自在了很多。
赵浅浅想起刚刚屋里咳嗽的妇人:“您家大婶的病还没好啊,您还是带她去城里,找医馆大夫看看吧。”
老太太接道:“她这病都十几年了,起初也没这么严重,药也吃了不少,大虎编些东西也能卖几个钱,除了糊口,都用在她治病上,也没见好转。”
赵浅浅问起姚大婶这病的起因,姚大叔和老太太都避开这个问题,赵浅浅也就没再多问。
其实,赵浅浅今天来找姚村夫,一是为了感谢他帮忙送老爷子到医馆,二是想找他编竹笼子。
早上看到山上有很多兔粑粑,她想饲养野兔,可野兔不像野鸡那么容易捉到,野兔胆子小,警惕性非常高,很难捉地到。
原本打算去集市买笼子,想起上次救老爷子时,姚村夫说他经常编竹制品去集市卖,她就直接找他定做,顺便答谢他帮忙把老爷子送到医馆。
赵浅浅说明来意,也说了她的想法,姚村夫听得很投入。
两人谈得十分投机,最后赵浅浅雇佣姚村夫捕捉野兔,活得先养在姚村夫家里。
他们的合作条件很简单,捉一只活的兔子三十文,打死的兔子十五文,比市场价要高几文钱。
如果有小兔崽,养大一只就按大兔子的价格算。
前提条件是,不管将来兔子价格如何涨高,姚村夫都只能按这个价格买给赵浅浅,不能卖给其他人,因为这座山是她的,法子也是她想的。
兔子有人养了,山上的鸡也得有人养着才行,现在上山的人多,难保不会有人顺手偷鸡。
赵浅浅又给姚村夫说了养鸡的事,姚村夫一并承包下来。
姚村夫是个实在人,没有多的心眼,赵浅浅很放心把兔子和鸡交给他管。
带着姚村夫在山上走了一遍,讲了山上的情况,包括山上的野生菌,猕猴桃,核桃,栗子,野鸡等。
每走一个地方都给他装了一些在背篓里,也讲了吃法。
野鸡和鸡蛋姚村夫说什么也不肯收下。
赵浅浅把脸一横:“大叔,我送你东西,又不是让你去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你自己不吃,你也得考虑一下奶奶和大婶的身体,她们身体都很虚弱......”
最后姚村夫抹了一把辛酸泪,收下野鸡和野鸡蛋。
也难怪姚村夫这么感动,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这么好,又是送肉又是送鸡,他们十几年都没吃过肉了,更别说鸡,想都不敢想。
姚大婶刚刚生病的时候,还能找亲戚乡邻借点钱来看病,几年下来家里掏空了,乡邻也不愿再借,都是穷人家,怕他们借了还不起。
姚大婶的病又不能断药,医馆进不起,就只买起草药,拖着没死,却也不好。
姚村夫背了一篓子东西回家,老太太只认得鸡和蛋,其他东西没见过。
她在这山下住了几十年,未曾上山,年轻时也就走到半山腰,割些草藤回去帮老爷子编草席卖,从没进过林子里,也不知道山上哪些东西能吃。
老太太把猪肉切了一半下来,用绳子穿起来挂着。
把栗子和猪肉一起炖了一锅,一家人分成两个盆装起来,一天吃一小盆,可以吃两天。
老太太看看碗里的栗子:“这个可以当主食吃,你说山上很多,那你以后就多去打些回来,家里就不用买粮了。”
姚村夫急道:“娘,万万不可,这山是赵姑娘卖了的,这山上的东西都是她的,咱不能去偷,您也别给其他人讲,小心别人去偷,咱们可不能恩将仇报。”
老太太诧异:“那么小的姑娘买下了这座山?她怎么知道这山上的这些东西能吃的?”
姚村夫道:“咱不去问那么多,按姑娘说的去做就行,以后跟着她做事,比咱们编草席和竹篓子挣的银子多些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:“既然是她买了这座山,那你以后多去山上看着点,可别让人上山偷东西。”
赵浅浅带姚村夫走了遍,讲了一些合作的结节,从山上回城就直接去了仓库。
仓库里晾满了核桃,凌风跑过来:“姐,你可算回来了,山上的核桃收完了,我们正要去收栗子。”
赵浅浅不忘表扬:“干得不错,不过在营里可不能耍横,要以理服人。”
凌风一个立正姿势:“是。”
凡尘在凉亭里喝茶,见赵浅浅走过来,给她倒了一杯茶。
赵浅浅端起茶杯问道:“糕点铺那边的沙运了多少?”
凡尘懒洋洋道:“差不多了,那边的人都调到这边来了。”
赵浅浅敲敲桌子,提议他打起精神:“这青云城里有专门给妇人看病的大夫吗?最好的大夫一次出诊费是多少钱?”
凡尘坐直身子:“妇人?哪个妇人生病要你帮忙找大夫?”
赵浅浅看着杯中的茶:“你不用管给谁治病,你只给我说有没有,是哪家医馆就行。”
凡尘挑了挑眉:“有,玉胡同回春堂的柳大夫是专给妇人治病的,价钱要看是什么病。”
赵浅浅左手托腮,右手的中指带着无名指和小指,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。
沈君辰半晌没听到赵浅浅说话,瞟了她一眼:“你到底帮谁找大夫?”
赵浅浅叹了口气:“一个熟人。”
赵浅浅直起身子正色道:“锦风堂是只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吗?它的东家是谁,你们有来往吗?”
凡帆撒娇:“你这一来不打听这个就打听那个,你都没关心我一下,我真是太可怜了!”
赵浅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:“你一个大男人,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撒娇,你要点脸吧。”
凡帆翻白眼:“你是小姑娘吗?成天安排我做这个做那个,我看你比我爹还大。”
赵浅浅一听乐了,挤眉弄眼把脸凑过去:“要不你叫我姑奶奶?”
“叫谁姑奶奶呀?”凡大夫人冰冷的声音问道。
真是不见人影只闻其声。
凡帆起身就跑,只是跑两步就停下了,他没弄清楚凡大夫人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。
两个婆子扶着凡大夫人,从凡尘对面走了过来:“还想往哪儿跑?成天不回家。”
凡尘嬉皮笑脸:“我这哪是跑呀,我是听到母亲说话,来接母亲的,母亲小心点。”
凡大夫人蹬鼻子上眼:“既然是来接我的,那一会儿就随我一起回去,别成天不归家,净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,成何体统,我没时间管你,你娘也不管你,真是丢你爹的脸。”
凡尘转移话题:“母亲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两个婆子扶凡大夫人坐下。
凡大夫人瞪了眼凡尘,又看了看赵浅浅。
见赵浅浅自顾自地喝茶,完全无视她的存在。
上次吃了这丫头的亏,凡大夫人这次学乖了。
看了眼凡尘:“尘儿,你与这姑娘认识.”
凡尘道:“我与她不熟,不知母亲有何事?”
凡大夫人情绪激动起来:“老生是来问问姑娘,我家峰儿为何受那么重的伤,是不是给老生一个说法。”
赵浅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依然自顾自地喝茶。
凡大夫人接着又道:“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,不拿个说法出来,咱们就去见官。”
凡尘在一边嘀咕道:“您不是天天见我爹,也没见我爹准您的状。”
凡大夫人瞪了凡帆一眼: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,给我闭嘴。”
赵浅浅放下手中的茶杯,轻抬眼皮,一脸淡漠地看着凡大夫人。
凡大夫人被她看得心虚:“你看着我干嘛,伤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,当初可是说好了不让峰儿受苦的,才去一天就弄得满身是伤,我峰儿何时吃过这种苦?”
凡大夫人给凡尘使眼色,示意他帮着向对方要说法,凡尘假装没看见,仰头欣赏天上那朵风中的白云。
凡大夫人道:“该你说话时,你就哑巴了?”
凡尘扭头东看看看西看看。
凡大夫人在凡尘手上使劲拧了一下。
凡尘痛在直叫:“母亲,我没说话呀?”
凡大夫人气得手发抖,指着凡尘咬牙切齿道:“你,你,你真是没出息。”
赵浅浅不想听凡大夫人在这里乱叫,眼底划过一抹寒潭。
“大夫人,您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了吗?秦峰有没有您说得那么严重,大家心里都清楚,官府定罪不定罪也不是您说了算,如果您要找说法,那也得把我两个弟弟之前受的罪,先算清楚了再来算秦峰账,到时候看看是谁欠谁更多一些,不过大夫人,到时候可别耍赖才好。”
凡大夫人气得牙疼。
两个婆子一拍桌子:“放肆,你个小贱蹄子,竟敢给夫人顶嘴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
说着把衣袖往上一推,伸手就向赵浅浅扇了过去。
“啪。”
众人以为赵浅浅被打,却见刚刚扇赵浅浅耳光的婆子,坐在一旁地上捂着半边脸。
半晌回过神来,另一个婆子见自己人被打了,又向赵浅浅扇了过去,同样是啪的一声坐地上。
两个婆一左一右爬起来,齐齐向赵浅浅扑过来,赵浅浅起身一闪,两个婆子胸部重重地撞到桌子上。
凡尘眉毛一挑最长上扬,给赵浅浅竖起大拇指,赵浅浅同样是眉轻挑,大拇指鼻尖上轻轻一刮,意思是,姐不是好惹的。
大夫人见说也说不过,打也打不过,一甩衣袖走人。
赵浅浅大声道:“大夫人,下次来的时候,记得带上降压药,另一口气提不上来。”
凡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笑得胃疼。
赵浅浅看他一眼:“走,去秦峰家看看。”
凡法一脸苦逼:“我能不去吗?”
赵浅浅拖起他的衣袖:“不行,你得去关心你的弟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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